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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独角兽泡沫破裂了，最倒霉的还是那些员工

Pinterest 餐厅

　　英文原文：IF THE UNICORN BUBBLE BURSTS, WORKERS WILL FEEL IT WORST

　　假设你得到了 Pinterest 产品经理的职位。生活简直不能更棒！！从此你享有优厚的工资，免费的午餐，办公桌下有一张为你的爱犬准备的狗床，以及一大笔股票期权，价值大约…… 很多，确切地说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很多。

　　纸面上，这间公司值 110 亿美金。这个数值只是对未来下的赌注，并非对公司目前实际价值的评估。

　　2015 年接近尾声，现在大部分投资者都认为后期融资存在泡沫；也就是说，这些投资将有希望的初创公司在开张的几个月内变成所谓的「独角兽」公司。也许是时候推翻这个想法了。大家普遍意识到，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高估值可能真的只存在于纸面上。

　　但这一轮被过分追捧的创业公司的沦陷（假设）不会像 2000 年互联网泡沫中倒掉的大型上市公司那样，夺走许多人投入到股市里的养老钱。这一次，这些被过分估值的公司大部分还在私营阶段；投资者也大多是专业人士——对冲基金和风险投资公司。即便大部分独角兽公司最终没有达到他们的估值那样成功，投资者赔了钱，投资者背后的养老基金、大学捐赠和百万富翁们也会有受到影响，不过不会像 2000 年那么剧烈。

　　这些听上去无关痛痒甚至挺好的，但如果你在这些公司中的一间任职，就要另当别论了。YCombinator 主席 Sam Altman 日前在一场于纽约举办的科技活动中表示，受泡沫破裂影响最大的将是在这些公司任职的、对超高估值信以为真的员工。

　　当然在某种意义上，这些极度乐观的估值并非虚假。的确有人下赌注并相信公司真的值那么多钱。但就像 Benchmark 合伙人 Bill Gurley 在今年反复指出的那样，一家公司的真实价值是再 IPO 时才确定的，也就是当公开市场全面介入来为公司定价的时候，也只有到那时员工才能将期权变现。所以，如果这些公司的确被过高地估值而公开市场认为它们不值那个价，持股的员工就会大亏一笔了。

　　的确，就算这些养尊处优、骑着电动小车穿梭于办公室中、天天免费享用功夫茶的员工最终没有变成百万富翁，也没有什么人会为他们感到惋惜。但这些被独角兽吸引来的无数员工中，也有着实努力卖命的人，而且其中很多甚至不在硅谷。他们拿着微薄的薪水，寄希望于公司上市带来的丰厚回报。而且他们的工作并非朝九晚五。创业文化要求你完完全全地奉献于公司，燃烧自己为公司添砖加瓦——不只是你的时间，而是整个人都要倾注于公司之中。如果你为之付出一切的公司有一天忽然倒闭了，不只是你手上的股份期权变得一文不值，你所有的期待和得到的承诺也将一笔勾销。

　　一场豪赌

　　对很多创业公司员工而言，参与初创公司的回报模式已经悄然改变。从前，这些员工会接受一份微薄的薪水，加班加点地工作，并寄希望于公司上市从而手中的期权变得值钱起来。这样做风险很大，很多创业公司也的确失败了，但员工也可以很快转投入下一次的冒险中去。

　　但是，随着创业公司们选择越来越久地保持私营，上述的方法行不通了。曾经，公司上市能够引入更大的资本、带来公司品牌的宣传和更多的股东，但现在不上市也能够获得足够的投资和企业曝光度了。JOBS 法案的通过改变了之前私营公司 500 人的股东上限，使得公司可以更长时间地保持私营。加上随上市而来的季度报告和对公司运营透明度的强制要求，这些也让上市愈发失去吸引力。现在公司上市平均要 11 年时间。因此员工要等更久的时间才能将手中的期权变现。

　　五年前，市场上出现了一些专门为公司员工在企业上市前将期权变现的服务，其中最著名的是 SecondMarket，它为私营公司股权的买卖提供了一个交易平台。在 2011 年，人们对这样的市场创新大为欣赏，认为它有助于减少公司人才流失，把股权交易从只有少数专业投资者能操作的事情变得更自由自主，更多人能参与进来。一夜之间，员工和其他早期股权人能够卖出自己手中未上市的 Facebook 或 Twitter 股份了。

　　这场市场试验很快变了味儿。这些交易变得混乱不堪，创业公司变得疲于应对各种各样的投资资金，而这些投资又是在以各种相差悬殊的估值下完成。不止这些，它们同时还要努力确保所有操作都符合关于公司内部交易的法律条款，这些条款对私营和上市公司一致适用。这些交易变得成本高昂，令人头疼。创业公司 CEO 和投资者开始禁止这样的二级市场交易。到了 2012 年，SecondMarket 将业务重点转移到了非公开招标的期权交易上来，这样的交易过程对公司来说更加可控。公司由此可以自主决定谁可以投资，谁可以售卖期权，以及持股者可以自由买卖多少比例的期权。

　　追寻价值

　　员工和早期投资者要将股权变现，这件事可能很复杂，但自有其好处。首先，各家公司都极力防止人才流失，然而如果在公司上市前的 10 年时间里，任何其他公司能提供更优厚的薪水，或其他能够更快变现的好处，高素质的员工就会离职而去。要保住这些人才，以某种方式提供给他们实打实的财务回报，让他们可以交起买房的首付或孩子的学费，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对员工来说，期权提早变现也是对不可知的未来的一种防御。这样一来，即使他们选错了为之效力的独角兽，他们也有了方法能在机会彻底消失前得到一部分预期之中的回报。

　　去年，纳斯达克开办了一项为私营企业员工提供股权流动性的业务，同时希望借此与各种独角兽公司在上市前就开展合作，以期未来能够赢得它们的上市业务。今年十月，纳斯达克以未公开的金额收购了 SecondMarket。笔者找到了 Jeff Thomas，该项业务的主席（他本人也曾在 SecondMarket 供职），了解情况。他在六月刚刚宣布纳斯达克帮助了 Pinterest 有规划地建立起一套机制，允许员工出售一部分持有的股权。Thomas 称在这样的项目中，公司通常允许员工出售所持有股权的 10-20%。「现在员工手里拿到了真金白银，手中剩下的 80-90% 股份在心里也有了实际的价格。「他还透露，纳斯达克在今年早些时候举行了一场第三方招标会，让局外的投资者来确定 Pinterest 的股权价格。

　　上述这些不失为一个帮助员工在面对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时获得些许保障的好办法。如果员工受到公司失败的负面影响，外人也能更理直气壮地说他们是咎由自取，毕竟创业公司的确是风险巨大的生意。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能找到新的工作。但是，这对社会经济整体来说不一定完全是好事。有才能的人可能会因此变得更倾向于规避风险，而不愿去纵身一跃参与到下一个可能改变世界的伟大创新中去，而这将影响我们所有人。

　　原文来源：Wired ，本文由 Tech2ipo / 创见 Locin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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