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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全球最大精子库:50%购买客户为单身女性

  丹麦一栋不起眼的五层小楼中,坐落着世界最大的精子库 Cryos 公司,干净整洁的办公室中,几个液氮罐中冰封着上万支细细的管子,约 170 万份精子样本就这样静静的储存在零下 190 度的环境中,在这样的温度里它们可以保持活力保存很多年,从 1987 年 Cryos 成立以来,所提供的精子已经在全世界让一万名妇女怀孕,遍布 80 个国家,这些精子最后变成了 27000 名新生儿。

  整个公司的历史从一副巨型的抽象画开始,Cryos 创始人 Ole Schou 站在画像前沉思,“30 年前我做的一个“梦”,梦见了一片冰蓝色的大海,数以百万计的冷冻精子被困在海浪中。这个荒诞不经的梦令我终生都难以忘怀,”后来他开始用自己的精子试验,每晚自慰后将精液装入小玻璃瓶,储存在家里的冰箱中进行冷冻。“我的梦催生了另外一个梦想,我准备创建一座精子库。”这就是 Cryos 精子库的由来。

  这幅蓝色巨型抽象画就挂在捐精室的中间,丹麦允许匿名捐献,吸引了众多的捐献者,一年大约有 1000 个申请捐精者,通过包括基因检测在内的一系列复杂筛选后,大约只有1/10 的人符合规定可以捐精。中国的华大基因也将跟 Cryos 展开合作,通过二代测序技术,检测遗传病风险,避免遗传出生缺陷,保证下一代的健康。

  在这里捐精者可以选择四种不同模式:第一种是完全匿名,只知道它是一份样本;第二种是部分匿名,会显示少量的性状信息,比如发色;第三种部分不匿名,会提供给客户更多的性状信息;第四种为完全不匿名,人种、眼睛颜色、身高、体重、血型等所有的性状信息都可以提供。

  选择匿名捐献,你的名字将永远被隐去,捐精所生出来的孩子不会知道父亲是谁;如果不匿名,孩子在 18 岁之后有权知道真相并有可能会找到你,尽管选择不匿名可能会获得更高的报酬,大约只有 25% 的捐献者会公开自己的信息,大多数的人并不希望通过捐精产生的后代找到自己。

  创始人 Schou 讲到这里分享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案例,大多数通过捐精生育出来的孩子并不会来寻找真正的父亲,有一个智商非常高的孩子,是门萨的会员,曾经来 Cryos 寻找捐精者,因为他认为他的高智商肯定不是妈妈遗传给他的,他想知道真正的爸爸是谁。

  面积并不大的捐精室中挂着性感的美女画像、色情杂志还有循环播放的限制级影片,捐精者一般快的在里面呆上几分钟,慢的 20 多分钟,“如果超过半个小时不出来,我们就会去敲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Schou 用北欧人有点夸张的表情笑着介绍,捐赠的精液拿出来后被放到接收台,接收台有指纹采集器,通过指纹采集贴上特殊的编号,预防样本被搞混。

走进全球最大精子库:50%购买客户为单身女性

  这些编号的样本随即被放入采集盒,精子收集到这里以后,其实就像牛奶生产工厂一样,在这里精子会去除病毒、细菌,清除感染物,经过纯化处理后,一根根装满精液、精子的采集盒就转入液氮精桶中冷冻起来,一个体积并不大的液氮精桶中可以存放 3 万份精子样本。

  那些被下单选中的精子样本会被打包存放在干冰或者液氮中,寄给网上的客户,干冰只能保存3-4 天寄到欧洲境内,用液氮的方法寄送的箱子,可以保存1-3 周,大多数送到欧盟以外的地方,Cryos 已经共向遍布全球 80 多个国家的客户售出过精子。

  据统计全球有约 10%—20% 的异性夫妻无法生育孩子。在 10%—20% 不孕不育夫妻中,有5%—10% 的原因都是因为男性。针对不孕不育的医学治疗方法中,女性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治疗,但对于男性选择非常少,可以进行手术但是功效非常微弱,领养或是寻找精子捐献者是最有效的方法。

  选择订购精子的客户如果是异性夫妻,一般倾向于选择匿名,只有简单的信息就好;如果是同性恋家庭,倾向于选择不匿名,信息越全越好;如果是单身女性,同样倾向选择不匿名,想要获得全部的信息,这也是最近精子库发展壮大的一部分客户群体。

  1977 年,有人开始用显微镜拍精子,到 2005 年,Schou 已经把精子库市场做成 B2C,直接面对客户,根据 Cryos 公司自己的统计,我们可以看到很多有意思的数据:

  从 1990 年开始只有异性夫妻客户,从 2000 年开始,同性和单身女性开始有所发展,2015 年单身女性已经占据了 50% 的客户人数,这部分单身女性一般年龄偏大、受过高等教育,从事律师、医生、记者等良好的工作,她们发现自己再找另一半生育孩子时间太晚了,而且要求比较高比较挑剔,所以来精子库直接挑选最符合要求、质量最好的精子成了一种不错的选择,到 2020 年,可能这类群体会占据 70% 的客户。

  在 2014 年 9 月—2015 年 5 月之间,精子库的购买订单大概 20% 来自诊所,80% 是客户自己下单, 64% 的客户都 31—40 岁之间,41—45 岁左右占 19%,如果把这两块加起来的话,将近 90% 都是超过 30 岁的女性。50% 以上的客户都是研究生以上的学历,比如 PHD,加上本科生几乎占据了 80%。

  其实购买精子的费用并不昂贵,根据要进行的不同类型手术,一般需要购买两管精子样本,每一管大概包含一千万个精子,费用根据浓度、捐献者信息从 40 欧元(不到 300 元人民币)到 1000 欧元(约为 7000 多元人民币)不等,整个购买过程十分方便,上网选好看中的样本,下订单付钱就可以直接拿到,客户可以带着精子去诊所或医院进行手术孕育下一代。Cryos 一年会接到 1 万多份精子订单,丹麦也是通过人工授精怀孕率最高的国家,占到了 10% 左右。

  在采访的最后,Schou 有些遗憾的说,因为法律政策的不允许,他们还有没有来自中国的客户,谈到未来,Schou 憧憬用虚拟现实的方式去选择捐精者以及精子,客户不用再通过枯燥的网上筛选信息下单,而是通过进餐、约会等一系列前所未有的体验,来一场虚拟恋爱,幸福的生育下一代。

走进全球最大精子库:50%购买客户为单身女性

  细细的管子中装满了精液

走进全球最大精子库:50%购买客户为单身女性

  一个体积并不大的液氮精桶中可以存放 3 万份精子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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