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从创业两年拿不到一分钱,到共获得3.7亿融资

  创业是一件很艰难很艰难的事情,比想象中难太多了。

  这是故事主人公大卫· 弗里德曼(David Friedman)跟我不断强调的一件事儿。

从创业两年拿不到一分钱,到共获得3.7亿融资

弗里德曼(右)和他的联合创始人张南雄(左)在硅谷新办公室的合影。

  弗里德曼所创办的公司 Ayla Networks (艾拉物联) 是一家总部位于硅谷的物联网云平台供应商。

  在这个月刚刚宣布的C轮融资中,刚刚获得来自由安赐资本、三诺集团联合领投,日本三井财团、ACORN PACIFIC、思科 CISCO、赛富亚洲基金、线性资本、国际金融公司 IFC 等跟投的 3900 万美金。且到目前为止,算上前两轮融资,这家公司已经拿到将近 6000 万美金(约合 3.7 亿人民币)的融资,而其中多个投资公司都是多次参与 Ayla 的融资。

  说得简单一点,投资公司都不愿意丢了 Ayla 这块发展正旺的大肥肉。

  其实,这样规模的一家硅谷科技公司已经远远超出了初创企业的规模,但我还是想单纯地把弗里德曼这位 CEO 看作是一个创业者来对待,在他的办公室聊了聊他创业的故事。

  在弗里德曼看来,创业是一件很艰难很艰难的事情,一路上变幻莫测。但是,很惊讶的是,他很自信地告诉我,自己的成功是早已预测好的,甚至是顺应历史潮流的。

  而他的公司之所以能够获得成功,就是靠着天时、地利以及人和——而这些都是创业者可以创造或者间接创造出来的。

  关于天时:要成功,得先研究研究历史的发展方向

  在创办企业之初的两年中,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团队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不到第一笔融资,甚至没有一分一毫的收入,更不要提发工资。

  “我和我的创业伙伴最早在我家的厨房中创业的,不是情怀,是我们必须把一分一毫花到刀刃上,否则会生存不下去。”弗里德曼告诉我。

  “我出来创业的时候,家里刚刚买了一套房子,两个孩子需要上学。你知道美国的房贷系统,会因为我没有固定收入而相应调高贷款利率,让我们的小家庭第一次有了资金压力。”弗里德曼在此之前一直都很自豪自己的成就。从名校毕业,一路顺风顺水坐到了前一家公司副总裁的职位。

  不过,创业的决定把他的这些“美好”都打破了。

  “我曾经夜里醒来看到我太太一个人坐在那里哭。”弗里德曼在回答我家人是否会因为资金紧张、看起来赚不到钱而反对他创业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不过这种有点伤感的情绪并没有持续超过 3 秒钟。紧接着,弗里德曼很坚定地告诉我他和他的创业伙伴张南雄从创业第一天到现在都很相信自己在做对的事情,也正在正确的道路上奋斗,而且终将有一个好的结果。就像 Ayla 现在发展的这样。

  弗里德曼说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只是时间问题。

  “我是学历史出身的,本科四年都在和历史打交道。而学历史的人都很善于分析出一个特定领域从过去、到现在的发展方向,从而沿着这条道路有可能预测未来的趋势。”弗里德曼本科为了自己的个人兴趣而修读了历史系,研究生转而去念密西根大学的工商管理专业。

  做大事儿的人眼光就要长远,要提前预测出未来什么火热,而不是已经看到什么火起来,再跑去分一杯羹,那起步就太晚了。弗里德曼这样说。

  “其实所有这些发展都是可以预测的。”说着他在黑板上给我画出了自己的“思考过程”,从 1990 年代到未来的 2020 年之间科技圈的大发展都在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很明确的图纸。

从创业两年拿不到一分钱,到共获得3.7亿融资

  “从人类 1990 年进入 PC 时代,到 2010 年苹果和 Android 手机普及,这样继续发展的下一步就是人们要去用智能手机去控制真实世界的事物,而这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物联网。”弗里德曼说那时候在 Ayla 最早起步做物联网平台时,其实连 IoT、物联网、甚至智能家居的概念都没有人听过。

  尽管现在看这些他曾经设想的东西全部都是对的,但在 6 年前,根本没有人懂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哪怕是那些混迹在科技圈的顶级硅谷投资人。

  “我们坚信手机普及的下一步发展是用手机去控制生活中实实在在的电器、物品,而我们可以开发这样一个平台,把不同的电器都用手机来控制。这一定是下一步的大趋势,但是那个时候人们都觉得我们说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火起来。”弗里德曼说。

  “创业之初,我们深耕了两年。在两年中我们没有一个真正的办公室,也没法从公司拿到一分钱,却在四处奔波见了无数个投资人去说服他们我们做的东西能火。”比相信自己来说,让别人相信你其实更难。这是弗里德曼的亲身经验。

  不过,幸运总是能宠幸有准备的人(当然,这不等于所有有准备的人都能被宠幸)。

  直到 2010 年,做智能家居的 Nest 得到第一桶金,这个一直没有人相信的物联网市场才突然一下子被炒热,被关注。“之前拒绝过我们的投资人突然意识到, 我们在做的东西的价值非常大,是个未来潜在的大市场。于是纷纷回头找到我们来重新商量投资的事情。”弗里德曼告诉我,并坦然,Nest 的崛起其实是他们的救星。

  “如果你仔细看我们的发展轨迹, 你会发现对手所带来的这种天时对我们有多重要。我们第二次融资 1450 万美金获得成功是在 Nest 被 Google 收购的大新闻出来后,爆发式成功的。”弗里德曼表示其实就算没有 Nest 这家公司,如果你认准的未来趋势是对的,那也一定会有另一家相类似的企业成功引发公众注意力的——当然,引发注意力的也可能就是我们自己。弗里德曼说道。

  在他眼里,“天时”这句话就是说给有准备的人的。没有准备的人,根本看不清方向,而在错误的路上等一辈子也根本不可能等到机会。

  人和:你选择和谁一起创业,就奠定了你成功与否的一半

  弗里德曼谈到他的联合创始人张南雄,总是笑眯眯地夸赞不停。

  最初和联合创始人张南雄创立公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了。弗里德曼这么认为,并表示张南雄是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不但商业能力好,还有非常广泛的“朋友圈”——这对 Ayla 的商业扩展以及不断获得投资人青睐都有着重要的作用。

  “投资人也会非常看重初期团队的组成,”弗里德曼说除了台湾出生的张南雄外,他们的初创团队还包括另外两位非常有经验、有声望的成员:Kindle 的无线软件团队负责人 Adrian Caceres 以及一位斯坦福大学的韩裔教授 Tom Lee。

  “正是因为和他们一起创立 Ayla,所以说我们骨子里生来就是一个国际化的公司。”弗里德曼告诉我说。

  地利:生来就要国际化比后期扩张要来得有效率

  张南雄这位合伙人给公司带来了“国际化”血液,而且这也是 Ayla 到目前能够在美国硅谷和中国深圳两条腿走路的重要原因。

  张南雄本身是台湾人,又常年往返于中美两国,所以 Ayla 打一“出生”就是一个混血儿。

  “我们从创业前的商业计划就是美国和亚洲各个国家全面布局的,我们也从创立之初就意识到中国会在几年后(创立 Ayla 是 2010 年的事情)成为科技类产品的一大块市场。这也是我们提前预测好的事情,所以比起那些美国的创业公司,现在美国发展,再看上中国这块大肥肉要来得从容不少。”弗里德曼告诉我,并表示这样的预测能力的确让 Ayla 在大中华地区赚的盆满钵满,而张南雄甚至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中国深圳的办公室和团队成员一起奋战。当这样一个本身就有着中国血统的混血公司打入中国的时候,谈本地化都显得太小儿科了。

  不过,谈到更好的本地好,以及和中国分公司的员工“搞好关系”,弗里德曼表示自己正在苦学中文。

从创业两年拿不到一分钱,到共获得3.7亿融资

在 Ayla 刚刚搬入的硅谷新办公室内,员工们把自己的家乡标注在这种手绘的世界地图上。其中不乏有来自中国的员工。

  “我接下来最大的愿望除了学好吉他,就是希望下次去中国可以和自己的员工用他们的母语直接交流。”弗里德曼在采访结束时愉快地表示。

正文到此结束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