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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贪欲即原罪,吃货即正义,互联网是如何挑逗当代青年味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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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青年离厨房越来越远,民却依然以食为天,于是,和吃有关的创业项目就越来越多。碰上了O2O和“互联网+”的风口,更是出现了一大批外卖和食谱类的美食APP。

那么,互联网真的有在拯救当代青年的胃吗?如果有,真的只靠网络食谱和美食APP 吗?

在国外,Just-Eat、GrubHub、Delivery Hero(外卖超人)之类的外卖公司颇受欢迎。国内则出现了 融合智能厨具、生鲜配送和移动互联网就餐体验等O2O餐饮服务特色为一体的“包师傅”等平台。

统计数据显示,仅在2016年第2季度,中国互联网餐饮外卖市场交易额便高达250多亿元人民币。其中,以年轻人为主的白领们,贡献了70%的份额。

相比传统外卖,网络订餐的好处显而易见:方便快捷、不用储存N多外卖单、可以发现很多新餐馆,扩大消费选择。至少在中国,年轻人爱死了网络订餐。因为方便,也因为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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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非不愿在自家厨房为自己准备午餐,只是随着城市化的深入,当代青年被裹挟着变成一个个疲于交际的工作狂。他们花在工作、人际交往的时间上越来越多,严重挤压了他们待在家里的时间。他们租住或购买的房子,沦落为一个个为睡眠而造的巢穴。因为没有时间下厨,厨房成了偶尔光顾,装着食物、餐具和蟑螂的储藏间。

但他们又对网络外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当代青年的父母亲小时候教导他们:多吃中国菜,别吃洋快餐的垃圾食品。在电话订餐的年代,我们尚且担心地沟油和苏丹红的威胁,到了网络订餐时代,由于无法实地看到厨房是否卫生整洁,食物生产过程是否安全卫生没法保证,时不时还有黑厨房的丑闻传出,有时候他们宁愿订“不健康”的洋快餐,来避开可能遇到的隐藏在外卖APP里的黑作坊。

好在,直播好像可以拯救人对互联网外卖、实体餐厅卫生问题的担忧。今年3月,浙江餐饮行业协会、《食尚7天》杂志宣布携手网易青果、网易浙江,推出了“透明厨房”征集计划。所有通过行业协会审核的餐饮机构,都可以免费获得一台用于直播的摄像机,对餐厅的厨房进行网络直播,消费者可以实时察看餐厅后厨情况。

人类的需求总是多层次的。当代青年在口腹之欲上,当然也不会满足于只是便捷地吃饱。对足够幸运得能挤出时间下厨的青年来说,互联网生鲜拓宽了吃货们挑选食材的选择面。很难想像在菜市场独霸的时代,人们习以为常地在菜市场买到新鲜的阿拉斯加鳕鱼和日本神户牛排、澳洲生蚝等有说道的新鲜食材,买冰鲜的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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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有人担忧,互联网提供高度便捷性,会养懒青年。他们再也体会不到烹饪的乐趣。甚至会被网络外卖搞坏饮食审美。这种理解可能庸人自扰。互联网有它独到的方式来改变年轻人从食物上获得的乐趣。这种乐趣一方面来自于烹饪,一方面来自于美食本身。

传统电视上的美食节目互动性弱、输出单向。吃货们在《舌尖上的中国》之类的电视美食节目前,只有“看片吃饭”的份儿。

有了网络,当代青年下载一个菜谱APP,上面的菜谱多、实时更新,还能很快地对比多个菜谱,选择最符合自己当下条件的方子进行烹调,实时用文字、视频的方式指导自己下厨。对比会让人变成“沙发土豆”和只会YY的懒胖子的传统电视美食节目,互联网一下子重塑了年轻人的烹饪乐趣。

对年轻人烹饪乐趣的改造还体现在互联网的去伪存真。

电视节目给观众提供了一个极端美味的现场,选材极其讲究、刀工火候要求极高,菜色成品卖相极好。电视通过这样的方式,给烹饪下了一个要求极高的定义,仿佛只要不懂什么是八大菜系的特色、不通刀工火候,甚至,只要你做的菜不是传承N年的历史名菜,那么你做饭就只是把食物弄熟后填饱自己,谈不上艺术,更别扯什么生活态度。在电视节目营造的氛围里,烹饪被渲染过度,和当代青年的关系微乎其微。

在如《日食记》之类的互联网美食节目中,烹饪的背后,可以是一段童年回忆,可以是时令之下因应景而烹饪。不需要你说一个历史故事,人烹调的原因只是:我想做菜了、突然想吃一道外婆做的菜。

烹调变成了一种朴实温暖的生活美学。

有了菜谱APP,当代青年谁还没个拿手菜?在菜谱APP里,年轻人在一个个菜谱下面上传自己的作品。没看成品好坏,也不顾对原作还原度的高低,他们乐于展示自己按照菜谱做出的成品,也沉醉在这种烹调的乐趣中。他们还乐于基于现实条件改造菜谱并发到菜谱的分享取,他们的分享也给后来者展示着:就算你烹饪技术不如大师甚至不如原作,甚至做出来不尽如人意,从去做开始,你就可以享受到烹调的乐趣。

互联网不仅照顾了年轻人在家时胃的问题,还直接解决了当代青年在外地、外国的口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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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的便捷和四通八达之下,全球其他青年的生活体验刺激你的生活体验与味蕾。它告诉年轻人,在地球的另外一些地方,食物有着更多种美的可能,它告诉你,怎么去到合适的环境里,去获得各种食物不同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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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试吃中国特色小吃

同时对旅行中的青年来说,它不仅提供了旅行的去处,更重要的是,它告诉你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应该去哪里吃、吃什么,这么多通过互联网传递的吃的信息,直接决定了游客在旅游地的口胃。

互联网在美食领域的创新,让青年有机会创造自己的饮食文化与生活方式。而这从根本上改变了世界对于吃的理解。吃货,正是互联网给正名的。

在互联网时代之前,爱吃=贪吃,为原罪之一。

在古代中国,你能吃、会吃,实际上对生活没有一点实用价值,没有实用价值基本等于没用。所以,如果你能吃、会吃,你就是好吃懒做,你就是饭桶。现在网络上专注于美食的生活美学家们,如果穿越回古代可能就约等于不道德的人了。

是互联网为吃货正名了。这件事说来并不是因为“吃货成了网络流行词,所以互联网就为吃货正名了”那么简单。

互联网为吃货提供了一个聚集地和一起发声的平台和机会,还给吃货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机会,评价美食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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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前,吃货间的讨论和互相安利只存在于一小群人之间。互联网介入后,互联网平台的存在壮大都是在聚拢吃货,并鼓励吃货评价。这提供了把一小群人和另外一小群人聚集起来的平台,吃货个体们在互联网上逐渐连结成一个大的共同体,他们不再畏缩在自己的小空间里,不再需要冒着被称为“饭桶”的危险,可以在互联网上和同道中人大谈特谈吃的心得。

个体的连结把一个个饭桶们连结成群体,于是他们拒绝了“饭桶”的称号,给自己改名吃货。吃货们标榜自己的新身份并给它填充进一些“吃货即正义”之类的概念。

吃货们在互联网上集体发声,不断地提醒人们,在现如今的时代,吃得好才是对自己好的生活美学。越来越多的人在吃货们有意无意的安利中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并迫不及待地参与到把它丰富成一种生活美食的队伍中。

当大多数人都承认美食可以是一种生活美学的时候,就再没有人去追究吃货到底是不是饭桶的问题了,也没必要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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